“我今天看到那个谁了。”
“一部的野替愁平。”
佐野玲於和白滨亚岚午餐时,突然提起的话题。
一部和他们属于平行架构。虽说有互相竞争的关系,但是作为一个新设不久的部门,一部还真没把他们当成对手。
他们和一部隶属于两幢大楼,像海鸥的翼翅一般分布在公司的左右两侧,平时没什么见面的机会。
所以佐野才会觉得新鲜。
“那个野替,他有我那么俊美少年吗?”白滨做作地甩了下头发。
佐野玲於嫌弃地把他推开。
“长的怎么样倒是其次。”
“你现在快和他齐名了,你知道吗?”
“整个公司都在说你们两个行为如出一辙,把拉业务搞的像牛郎店拉业绩似的。”
佐野话刚出口就知不妥,之前的气势不复存在,抿着嘴怯怯地看着白滨亚岚。
白滨亚岚胡乱抓了一把他的头发。
“干嘛,我才不会为了这种话生气的。”
他知道别人怎么说他,无非就是没有原则,没有底限。
但是,假清高能换来什么?
他们部门崛起的很快,已经算是公司年轻阶层里独占鳌头的一份了。
而白滨亚岚做为组长,在短短的时间里,爬上了公司的金牌销售榜,年底分红不容小觑。
一个没有背景的后生哪里有什么资本挑三拣四,白滨亚岚才没有空理会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。他想要的就是业绩,业绩就是钱,是平步青云的筹码,把金主爸爸伺候好才是王道。
现下的世道,想出卖灵魂给Mephisto,都要排队取号,还要逗他开心。
白滨亚岚是个过于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。
所以也没用多久时间,一部也开始注意到这个迅速走红的年轻人了。
上面找到他的时候,告诉他要和一部合作,拿下一个大客户。
“特别难啃,你这次做为替补一起去,正好向他们学习学习。”
然后,被公司众人揶揄特别像的两人,终于在酒局的门口往嘴里灌保肝药时,第一次见面。
野替愁平扬了扬头,先把手伸了出去。
“一部,野替愁平。”
他比白滨亚岚高出一截,白滨亚岚不得不抬头看他
“久仰,白滨亚岚,三部。”
野替愁平挑了挑眉。
没想到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子,看上去像是很好欺负的样子。
他们莫名生出了点共事的友情,两人深吸了口气,推门进去。
才到半局,白滨亚岚就感觉自己快到临界点了。
上位者的惺惺作态令人作呕,通过折磨下位者获得快感真的有那么刺激吗?
白滨在洗手间洗了把脸,冷感让他平静下来。
无论怎样,抓到手里的合同都是真的。
不就是装孙子么,白滨想,我演技可好了。
他掩盖掉脸上鄙夷的神色,笑容堆满地继续炒热气氛。
一部的人还是主要火力,白滨只需打打下手即可,就算这样,他已经很吃不消了。
他不禁想到,果然还是太沾沾自喜了,要达到一部的成绩,看来还需很长一段时间。
金主和自己的人马已经败下阵来,野替悄悄地把白滨杯子里的威士忌换成了乌龙茶,又挡在他前面干了杯已经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混合酒。
最后总算送走了大客户,结束后两人一出门口,被烟酒熏过的迷眼立马变了样。
现在的他们都有一双澄明清醒的眼睛。
野替和白滨对视一眼,都笑了。
野替勾住白滨的脖子。
“我们两个果然和传闻中说的……”
“一模一样。”
野替带着白滨走进常去的居酒屋续摊,他在角落有张固定的桌子,特别预留给熟客的。
白滨托着下巴,一粒一粒地吃着店主赠送的毛豆。
巨大的空虚感袭来,他每次拿下业绩后就会这样。
彷佛是因为还存有良知,内心的一部分告诉他,不需要做的那么超过,不需要那么地识趣,不需要好胜心作祟。
换份工作,他可以抱有尊严的过地平凡一点。
野替开口说道:“人嘛,都喜欢自己是握着掌控力和权力的那方,就像我们平时聚会也会起哄小的喝酒,其实都一样。无论用年纪,资历,金钱还是别的什么手段,反正他喜欢看什么样子就做出什么样子,最后被愚弄的,还指不定是谁呢。”
“你还是太年轻了。”
白滨亚岚别转头,暗地在心里吐槽,
“装什么大前辈。”
他们面对面坐着,小酒馆过于逼仄拥挤。
白滨亚岚的膝盖总是无意识的触碰到野替的大腿内侧。
野替把手伸进桌底,一把按住他作乱的双腿。
他说:“你别勾引我。”
白滨亚岚笑的一派烂漫。
“那,‘不年轻’的你会上钩吗?”
公事包落在玄关的一刹那,白滨亚岚被抵在了墙上。
他在难分难舍的吻中,把野替的头往下摁。
“帮我…否则…进不去。”
野替把领带扯了下来,熟练的缠绕打圈,捆绑住白滨亚岚的双手。
“你胆子真不小。”野替一边说一边褪了白滨的裤子。
“让我口,你受的了吗?”
白滨亚岚确实受不了。
他整张脸浸在情欲之中,眼角到眼梢红成一片,时不时发出难耐的气音。
野替看了他一眼,加快了深吞。
异样窜起的快感,成倍压在他的神经上。
白滨亚岚感觉全身血液都往下涌去,他要晕眩了。
他想把野替推开,无奈双手被捆,使不出力气。
白滨射过一次之后,浑身发软,被野替面对面抱起移到床边。
野替就着这个姿势,把白滨的双手绕到自己的的颈后。
“这下看你了,让我见识一下三部新晋王牌的实力。”
白滨现下只有后臀一个支力点,他试着扭动了一下腰肢,然后听到野替发出嘶一声的低喘。
白滨笑了起来,低下头去主动吻他。
他前后摆动地更为厉害,嘴上不饶人地问野替:“喜欢吗?”
野替不动声色,用空出的双手扯起白滨的乳粒。
他的身体天生白皙,乳头一被摩擦就充血挺起。
“不要这样,好痛。”
白滨被刺激地弓起身子。
野替下手更加重了,每次用力吸吮,白滨的后穴就收缩地厉害,夹的他舒服地要命。
伴着施虐般的扯咬,白滨找到了自己的敏感点,仰着头上下起伏,野替的性器弧度上翘,根本不用抽出就能顶到白滨肠壁的突起,自己的那根被夹在两人腹部中间摩擦,白滨很快又射了一次。
他靠着野替大口喘气。
然而野替并没有停下,握着白滨的细腰,大力地凿进去。
白滨高潮的余韵还没散去,他听到自己尖叫的声音。
“不要!野替愁平你放我下去!”
野替置若罔闻,箍在腰上的手更加用力,朝着内壁敏感点顶弄。
白滨身体无法控制的开始发抖,酥麻感噬咬着他的内里,一层层翻涌上来。
他的双眼开始失焦,失控的口水流到了胸前。
野替的双手从腰上转移到臀部,作乱一般的大力揉搓托顶,白滨全身的水分都争相从臀缝中流出,堵都堵不住。
他用后面高潮了数次,在被内射的最后,野替埋在他锁骨处,爽的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他们下身连接处粘腻而泥泞,混合着空气中不可说的味道,整个画面情色不堪。
野替摸了摸白滨的脸。
“还好吗?被玩坏了?”
白滨用仅存的力气白了他一眼。
野替伏在他耳边说道,
“要抱你去洗洗吗?你下面真的好湿。”
白滨脸噌地一下又开始泛红。
这个流氓。
他在心里腹诽。
白滨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晚的露水情缘,没想到因为那个大客户,一部开始频繁地出入三部大楼。
案子太大,一部吃不下,三部又资历太浅,上面一合计,暂时让两个部门合作一下。
他在拥挤的电梯里碰到野替,野替漫不经心地咀嚼着口香糖,和他并没有视线交流。
不知怎么就贴近到了白滨的身边。
白滨的屁股被狠狠抓了一把,他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。
野替直视前方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所以在下午的联合会议上,白滨时不时狠狠盯着野替看。
“三部的那小子为什么老是瞪我们?”
坐在野替右手边的同事,侧过头和野替说道。
“怎么,你以前截胡过他的单子?”
“别胡说。”
“那他干嘛瞪我们?”
“不过这小子真白,你说他身上会不会也是这么白?”
刚说完,就被野替重重踢了一脚。
“别多嘴,还在开会呢,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,你那好色的嘴脸收一收。”
过了会白滨亚岚就收到了手机消息。
“你别在公司盯着我看。你每次看我,我都会硬。”
“还有,你西装裤太紧身了。”
“屁股那么翘是想让我在公司操你吗?”
流氓!
白滨急急揿灭屏幕,脸孔发烫。
野替一次路过审核部门,看到白滨正在和黑木启司说话。
“前辈,拜托,真的再宽限三天,两天就好,真的来不及。”
他的声音犹如蜜糖,围着黑木兜圈撒娇。
黑木笑地宠溺,点头答应了。
白滨开心地和黑木对笑。
野替舔着后槽牙,这家伙在公司里从来都是恭敬地,不带感情地叫他“野替先生。”
总是有机会的。
所以当白滨亚岚跪在床上,粉色的膝盖被磨的通红,只能靠野替托着才不至于倒下时,他还是叫了。
白滨面前的床单上沾满了各种体液,他回头哀求。
“前辈…野替前辈…”
“可以了吧…放我走吧。”
在床笫之外,野替前辈还是非常温柔的。
合作事宜进行地无比顺利,还是因为一部负担了大部分责任。
“你比我小,照顾你是应该的。”
“你们部门那么年轻,当然还是由我们承担。”
白滨在听到时有点想哭,就一点点。
他一直是部门里年纪最大的,这话只有他对别人说的份。
他生出了一些肉体关系之外的念头。
一些小小的非分之想。
“之后呢?他们之后怎么样了。”
后辈缠着酒醉后的佐野玲於,故事中的人物早已离职,新人们只能听到些扑风捉影的流言。
“之后,之后就多了一则都市传说。”
“The tale of the one-night stand that turned into a relationship.”